人鱼溺于深海 (第2/7页)

，但是这里寂静得可怕——小王子颤抖了一下，抱紧自己轻声开口，“有人吗…？”

    未见人影，一片寂静中一道犹如实质的黑光闪过，小王子闪躲不及被刮下几片尾鳞，小包被划开，黑石滚落下来被一支触腕接住，触腕的主人就那么突然出现在小王子身边，“坐我身上那么久，还问有没有人？”

    小王子惊得一下弹开，不住地摇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没怪你。”黑影轻轻开口，“谁给你的信物？你还这么年轻…”他收住了实在诱人四个字。

    “是，是我的族兄…”小王子看着两支触腕抛玩着他的尾鳞，想拿回来又不敢靠近，“我想…那个…找您…”

    “听不清，过来点。”

    小王子吓得鳞片都炸起来了，狠狠甩了甩尾巴安抚下紧张的自己，才顺着面前的触腕向黑影游去。

    巫师低头看着小王子瑟瑟缩缩游过来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笑。太久没有其他生物接近了，这天真的小人鱼…真想把他留下来做自己的玩物啊。

    小王子下定决心抬起头，看见的是水草般飘逸的黑发下苍白的脸，白得如同他鬓角的一缕白发一般炫目，还有脸上的危险笑容——一瞬间感觉到大恐惧的小王子退无可退，只得双手握紧明珠捧在胸口祈求这位大巫师千万不要一口把自己吃掉。

    被微弱光源照亮的小王子的脸让巫师挑了挑眉，漂亮精致的脸一看就是精养大的，把他困在这里他会哭吗？掉珍珠的人鱼…真是越来越想拥有了呢。

    小王子见巫师只是一直用饶有趣味的表情盯着他看，紧张得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那个…巫师大人…我…呃…”

    “别紧张。”

    这是说不紧张就能不紧张的吗？小王子直接立正了，只有尾鳍还在僵硬地拨水。

    巫师无声的笑起来，触腕将小王子的腰一卷，打了个响指，隐在黑海中的一大片珊瑚礁脱去伪装，自由生长的外表和暴力切削的拼接有种张扬不羁的美感，小王子就这样左看右看地被触腕拖进了珊瑚礁身处。

    直到巫师将自己和自己的触腕都舒舒服服盘进一方巨大砗磲壳里，小王子四处观察的探究眼神还是没停下来。

    这小子现在看起来倒是不紧张了。

    “你所求何事？”巫师又捏起了小王子方才掉下的鳞片，晶蓝的菱形透过光折射着细碎彩虹，美丽但不脆弱，真是不错的装饰品。

    “啊！”小王子如梦方醒，鱼尾一甩便冲上前握上巫师的其中一根触腕，“我想要到陆地上去！想学习人类拥有的知识！”

    巫师看着小王子握着自己那根无吸盘的腕，想了想还是任由他握着没有开口阻止，“你是想被人类切片研究还是做成标本放在展示柜里？”

    小王子差点被呛住，锤了两三下胸口才缓过来，面前的触腕绕到他身后拍了拍他后背，随后状似无意地松松绕在他鱼尾上。

    巫师见小王子咳得脸上发红，不知又想起了什么，“噢…你是想要一双腿。”

    “我只是想…咳咳咳，想了解更多我不知道的知识…”

    巫师垂下头，轻笑一声，“呵…海中的知识，你都读完了？”

    小王子十分自信的点头，“王室的藏书我已经翻来覆去地看了很多遍了！”

    一支触腕抬起，缓慢地撩开巫师身后的柔软帘子，显现出来的藏书让小王子不禁瞪大了双眼。

    “你还早的很呢…小孩…”

    巫师看着面前激动到冒小星星的人鱼，似乎被晃到了一般眯了眯眼，“我可以助你化身为人，代价是…学完它们，传下去…”

    这是代价吗，这对于小王子来说简直是天降的恩赐！小王子兴奋地乱甩鱼尾，直到被巫师用触腕捏着背鳍提到面前。

    “签了这个，小孩。”

    小王子抱住面前触感粗糙的皮纸，从另一支触腕上接过骨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