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罗鳄 第五章（h） (第3/3页)

关系，我本身就不是好东西...你讨厌我，我没资格说不准。”他面色灰暗，握住你的手，“但是别离婚好不好？别离婚，所有的财产都给你，别离婚...是你选我的，别不要我...我没你不行...”

    语气卑微到你心里难受，气闷怼他：“怎么就没我不行了？这么多年，不都是我主动的吗？”

    他喏喏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要不发现你调监控，我都不知道你竟然还会这样，像——”

    像变态一样。

    他攥紧你的手，低着头，看不清神色：“...我很小气。”

    “我知道！你从小就小气，别人借了我的笔忘记还，你都要去找他家找他要，还有我每次请同学吃雪糕，你都不高兴！又不是花你的钱！你不只小气，还很小心眼，自私，偏执，爱多想...”

    他脸色越来越白，像只弃犬，仰头看你，生怕你下一句还是“真让人讨厌”。

    你一口气说完，捧起他的脸，认真注视他，恨铁不成钢：“但那又怎样呢？你对我很好，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这些还能是假的吗？”

    “不是！当然不是...”

    “这就足够了啊，我只在乎你对我是不是真心的，别的都不重要。”

    他蔫蔫垂眸：“是真的不重要，还是因为我的财富弥补了？”

    你也有些气虚：“有钱是你的一大加分项而已，我喜欢的还是你这个人，如果是别人，再有钱我也不会逼婚...”

    他抿唇，还是拧巴：“你一直在忍着我吧？”

    你摸过他脸上的红肿，他轻轻吸气。

    “是，我是在忍着，忍着不跟你吵架，迁就你的习惯，夫妻相处不应该这样吗？你让一点，我让一点，日子才能过得下去...”说到这儿，你也有点颓然了，“我爸妈就是谁也不肯让，感情都被吵架也都吵掉了...所以我不想跟你吵架，我不想...不想有一天，真的讨厌你。”

    手指被轻轻握住，逐渐又十指相扣，他站起来拥你入怀，低声道歉：“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偷窥你了。”

    “你也知道我生气的是哪件事，那为什么不解释？”

    感受到他粗重的呼吸，听到他艰难开口的答复：“我只是不知道如何解释，我总是觉得，你不爱我，怕让你讨厌，却也克制不住自己...这种事让你知道，我心里很怕，怕你，讨厌我。”

    你深吸了几口气，才郑重回应：“从小到大，我只喜欢过你一个，也只爱你一个，跟你离开是我做过最正确的一件事。”

    “真的吗？”

    “嗯。”你有点不好意思，靠近他耳朵，“我肤浅啊，你从小长得好看，笑也好看，不笑也好看，我不喜欢你喜欢谁？”

    他终于抿出一个笑容，梨涡浅浅，冲淡愁苦阴鸷。

    “你呢，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是我逼婚之后，还是小时候？“

    他亲亲你额头，抚摸你脸颊，视若珍宝：“小时候只有跟你相处，我才会觉得放松，我是把你当亲人的，后来...重逢的那天，看到你，我就觉得，也许我们能成为真正的亲人...我一直骂我自己，你对我这么好，我怎么能耽误你？但你一直，契而不舍...”他低头，虔诚轻吻你的唇，“谢谢你当初那么坚持，我很高兴，你不嫌弃我，也觉得很亏欠你。”

    “你没有亏欠我，你给了我太多。”

    “多吗？我总觉得不够。”

    你作苦恼状：“那你以后，每天再多亲我两下吧。”

    不止小时候，现在你也总能让他高兴。

    他笑得扯痛了嘴角，也不在乎，凑到你唇边，一下，两下，却没停止。

    “两下也不够...多少下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