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迷雾 (第1/3页)

    夜风如刀，吹灭了破庙中的最后一支残烛。破庙外的老树在月光下摇曳，将斑驳的暗影投在殿内。

    阿飞倒在肮脏的地面上，衣衫破烂不堪，汗水与血迹黏在皮肤上。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呼吸急促而凌乱，而那股yin药的余韵仍在体内肆虐，像是无数细针刺入他的血rou，让他不住地颤抖。

    就在这时，庙门轰然炸开，一道寒光划破夜色，直奔上官金虹的咽喉。小李飞刀，快如闪电，杀意凛然。上官金虹冷哼一声，身形一闪，掌中金环迎上飞刀，金属碰撞的脆响震得庙宇一阵摇晃。李寻欢踏入庙内，目光扫过阿飞那凄惨的模样，瞳孔猛地一缩，手中的刀柄几乎捏至变形。

    “哈哈哈，李探花，你来得正好！”上官金虹狞笑，“看看你这好弟弟，真是个惹人疼的玩意儿，不过你现在救他又有何用？他已经……”

    他话音未落，李寻欢又一柄飞刀脱手而出，直取心口。上官金虹见状，立刻挥手指挥手下围攻。

    李寻欢不再言语，飞刀连发，每一刀都带起凌厉的风声，精准地刺入敌人的咽喉、胸口。鲜血喷溅，惨叫声此起彼伏，那些宵小还未靠近，便已倒下一片。上官金虹拍手称快，亲自迎战，金环舞动，与李寻欢缠斗在一起。两人身影交错，刀光环影交织，庙内的桌椅被劲风掀翻，尘土飞扬。

    阿飞伏在地上，意识仍然模糊。耳边刀风呼啸，可他分不清那是现实还是幻觉。他隐约看到李寻欢的白衣在眼前晃动，心底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却被药力压得喘不过气。

    “大哥……我要……去帮他……”他低声喘息，喉咙里溢出破碎的呻吟，手指徒劳地抓挠着地面，指甲嵌入泥土，留下道道血痕。

    就在此时，上官金虹一掌击中李寻欢的肩头，李寻欢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但他的飞刀业已刺出，正中上官金虹的左臂。上官金虹吃痛，正欲再战，却忽然想到什么，不甘地招呼一声，带着残余的手下撤离。李寻欢踉跄着走到阿飞身边，单膝跪下，颤抖着伸出手，将少年抱进怀里。

    “阿飞……阿飞……”李寻欢的声音低哑，带着无尽的焦急。他一只手托住阿飞的后颈，另一只手轻拍他的脸颊，试图唤醒他。阿飞的皮肤烫得吓人，脉搏跳得异常，显然是中了剧毒。

    “大哥……”阿飞低喃，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阿飞，你醒了？”李寻欢低头，只见少年眼皮半睁半闭，眼神涣散，不知看向何处，竟带了一丝陌生的依恋。

    李寻欢咬紧牙关，将阿飞横抱起来，快步走出破庙。

    此地荒僻，一时无处求医，他找到一处隐秘的山洞，将阿飞轻轻放在干草堆上，又点燃一堆篝火驱散寒气。他撕下自己的衣摆，蘸着溪水擦拭阿飞脸上的污迹，每一下都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他。可当他看到阿飞身上那些青紫的痕迹，那些被撕裂的衣物下露出的可怖血痕，他的呼吸一滞，手指猛地攥紧，眼眶泛红。

    “他们对你做了什么……”李寻欢的声音带着不加抑制的愤怒，他的动作却仍旧缓慢而温柔，像在呵护一件易碎的珍宝。

    好热。阿飞躺在草堆上，身体胡乱扭动，双腿无意识地摩擦，汗水浸湿了干草，散发出黏腻的气息。过了这么久，那yin药的效力不见消退，反而愈发猛烈，像是无数只老鼠在他体内乱窜，嗫咬他的每一寸血rou。他的手抓向虚空，指尖颤抖，突然猛地抓住李寻欢的衣襟，用力一扯，布帛撕裂的声音刺耳而短暂。

    李寻欢一愣，低头看到阿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