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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

“郁老，还有康齐他们都在这个杂志有一页专栏，能上这个杂志的，全是医学界的泰山北斗！”杨天明说的时候细微的激动，可见这个医学学术刊物在医学界的地位。

顾芒抬手压了压帽檐，“杨教授……”

一开口，就是没什么兴趣了解这些的语气。

“别急！先听我说完！”杨天明认真又严肃的打断她，“你医术好我知道，但是你在医信专业也是刚起步，毕业是需要发表论文的，比赛在主编那边刷个脸，对你以后发表论文有好处。”

顾芒：“……”

“还有极境洲，医学最发达的地方，世界顶级！”

其实不只是医学最发达，别的也是。

杨天明没提其他，只说本专业，“你要知道在极境洲举办的医学峰会，只有国际上声名显赫的人才有资格拿到邀请函，就郁老那个级别的。”

顾芒张了张嘴，还没出声——

杨天明又打断她，“国际生理学大赛是按照峰会的规模来举办，接触到的东西全都是你在学校见不到的，这是极少数学生唯一一次进极境洲开眼界的机会。”

说着，他似乎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于激动。

平复了下情绪，最后总结似的说了句，“所以你明白这机会有多难得了吧？”

“嗯。”顾芒应了声，气定神闲的，“挺难得的。”

杨天明见自己说的话有作用，人不由坐直了，试探地问：“所以你这是答应参加了？”

“不是。”顾芒声音风轻云淡，“机会给别人吧。”

杨天明：“……”

他第一次体会到了心肌梗塞的感觉。

顾芒道：“谢谢您，再见。”

……

挂断电话，顾芒走到电梯跟前按下“上”键。

她在路上耽误了会儿，现在已经不是下课时间，大楼里没什么人。

走进实验室，里头只有三个人在。

其他人东西都在自己位置上放着，人应该都去cao作室或者测试室了。

冯师兄看见顾芒，跟她打招呼。

女生应了声，把书放在桌上，从背包里拿出电脑掀开盖子，单脚勾过来椅子坐下。

“顾师妹，这是昨天的手术记录。”顾芒还是没跟他们进附属医院手术室，冯师兄照例把手术记录给她看。

女生接过来，“谢谢师兄。”

“别客气。”冯师兄笑了笑，“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们进手术室？”

实验室里的人从来没见过自己拒绝进手术室学习的。

顾芒绝对是第一个。

汤教授说是因为顾芒觉得自己有些cao作还不够熟悉，所以推迟进手术室。

另一个师兄转了下椅子，朝着顾芒这边，“师妹，其实你可以一边自己练cao作，一边跟我们进手术室学习。”

“是啊师妹，多一次经验以后都能用到，绝对不亏。”

顾芒言简意赅的开口，“再等等。”

几人和顾芒相处两个月，还算了解她，知道她做事一向有自己的主张。

便不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