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乔策】蒸汽金鱼（清水） (第1/3页)

    1

    她是他捡回来的，与自己命运相似的女孩。在雨中孤独的抱着双臂，迷失了方向。他看着她的眼睛，仿佛看到小时候的自己。

    「来吧，要跟我回家吗？」

    女孩很可爱，也很懂事。他教她读书写字，把她教养得知书达理。他和孔明一起论学的时候，女孩就会安静的拿书在旁边阅读。但毕竟是个没多大的女孩，一会儿就抛下无趣的书本，跑去少年们中央，给司马懿编辫子，用鲜艳的发夹别住司马懿过长的刘海。孔明笑他，也许他穿裙子会是个美人。然后也被女孩用彩色皮筋在头上扎了个揪揪。

    女孩很依赖他，会在长夜点着淡蓝的灯等他归家。他为长高的女孩穿上新买的鞋子，少女坐在高处娇俏地晃脚，修长的腿如藕节一样纤细白皙，伸直了到他面前，天真地问他：「仲达，好看么？」。他其实也并未大她一个辈分，突兀地，他告诉她，你也不小了，该叫我养父了。女孩垂下脚，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妥，她第一次叫他，父亲。忽然的，他们就生分了。女孩，也长大了。

    那是在魏都的十年，命运的齿轮还未归位。回忆里的一切都比梦里的还要美好。

    直到她回到江东。原来她是乔氏家族的长女，只是走失，而非抛弃。被称为乔氏大族式微征兆的双生子，比起真正被抛弃的meimei，她是被留下的那个，被给予众望的幸运儿。

    随着时间的浸润，女孩成长为娴静美丽的金鱼，她喜欢在夜晚仰望繁星，柳肩两侧垂着精心编织的浅棕色长发。坐在礁石上的背影似美人鱼，那水蓝色的眼睛，比晴日的海更加清透。施法的时候飘逸的袖带也仿佛鱼尾灵动，浪花随之翻涌。只可惜她的能力太弱了，如同烛火，经不起风吹。

    乔家在怀疑，也许他们留下她是个错误的决定，还好她很听话。在江东的统治者提出求亲的时候，所有人都求之不得地献上这美丽又无能的贡品。

    她一直都这么温驯，对族人和自己言听计从，对于这场利益主导的婚事也没有微词。

    只是看向司马懿的时候眼中带有不抱希望的期许，好像一尾漂亮的鱼，被困于塘中。而他需要连接江东，需要江东的力量。

    要怪，只能怪她的过于美貌，怪她身负诅咒。

    「你想嫁吗？」

    女孩没有直接回答。

    「也许我今生都不会觉醒了，我能为族人所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2

    婚礼的地点被设置在海边。

    他的养女，被称为「海的新娘」，却从来不愿意到海边来。她说她会听到海的低语，告诉她葬身海底的人的故事。那样的故事令她悲伤，她能感受到沉溺于泡沫时，看着水天上升，那美丽的绝望。

    在如同献祭一样的冗长的仪式上，传来了江都被偷袭的消息。江东的统治者抛下新娘，急匆匆登上甲板。所有人都慌乱了，只有新娘依旧端庄得体，专注地护着手心上捧着的笼火。

    司马懿坐在观礼的第一排，他同样优雅淡定。他起身走去，在崖上眺望远处的海面，远方一列整齐有序的船队以势不可挡的姿态航行在海面，无需再多比较。这将会是新的江东霸主。

    他略施法术，海面上就卷起令世人畏惧的漩